博美教育故乡的食物一

故乡的食物

八年级作文

灌汤包

陆雨青

前些日子读到汪曾祺的《五味》,其中说到无锡的包子没法吃,这我不是全赞同的。作为一个身在宁波,长在宁波的宁波人,户口本上的籍贯却是“江苏省无锡市”,我想我也算是有资格评论一二。

大概是三四岁的时候吧,过年时终于去了趟无锡。无锡人过年流行吃灌汤包,不过已经没有多少人家自己做了,大都还是上街去买。还记得第一次跟着奶奶去买灌汤包,这包子大多是一笼一笼卖。蒸好后热气腾腾,被老板麻溜得用薄塑料纸一装,晶莹剔透的小包子缩在袋子底部,一个挤着一个。可能是怕包子冷掉,奶奶便拉着我的小手,走得很快。初品这灌汤包,跟汪老一样也觉其甚甜,实在是吃不下去。可咂了咂嘴,又能尝其鲜味,忍不住又吸了一口。不知不觉间,一个灌汤包便扁了下去。又撕开它的皮,再细细品尝其间之肉馅,可谓是“真香”,香料的味道,面皮的味道,肉的鲜香夹杂成一缕,钻进我的鼻子里。而每每这时,奶奶总是不停说“咪道好”。那时的我也听不懂上海话,按照宁波话的相近发音理解,这不是“不够好”的意思吗?听到奶奶说这话我总是很迷惑,直到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这是“味道非常好”的意思。

灌汤包讲究皮薄,肉鲜,汤甜而不腻。有一次在东鼓道逛街,偶然看见有卖无锡灌汤包。这不像无锡人那么豪放,而用一个个小盒子把包子包了起来,在上面插了根粗粗的吸管。我是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口,颇感失望,没有肉的鲜香,而是满嘴的甜腻。这皮的做工也是极为普通,丝毫没有将破未破之感。

好不容易,是等来了过年。奶奶每年带来的东西永远少不了那三样:无锡灌汤包,阳澄湖大闸蟹,还有那太湖河虾。灌汤包还是那熟悉的竹编笼,一笼四个,开始蒸了。五分钟过去了,蒸锅开始不断冒着白烟,我也早已摩拳擦掌,准备好吸管,随时大动干戈。一笼包子出炉了,大家也不急着分开,都是先迫不及待地吸上了一口,再小心翼翼地夹进自己碗中。这中间要是有谁的破了皮,大家都笑他技术不佳。就这样,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竹笼边吸着灌汤包。

第一次尝包子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,忘不了灌汤包,那是无锡的味道。

记忆中那个白菜饺子

孙雨馨

外婆家在北京,那儿有烤鸭和龙须酥,当然还有卤煮,我都去吃过。但这些都不是北京人每天吃的,那北京人常吃些什么呢?那当然就是白菜啦!

俗话说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。南北差异往往会闹出不少笑话,比方说,南方人买葱买菜一根两根、一颗两颗的买,北方人买葱,一捆一捆地买,白菜是论堆买。南方人看北方人买菜咋舌,北方人看南方人买菜不解,这就是南北习惯的差别。我奶奶家是山东的,有一种菜叫乱炖。里面的主菜呢当然也是白菜,就那么一道菜,吃了也不过如此,吃完了饭,竟有一种想把一整壶水都喝光的冲动。

可是记忆中的那个白菜味道完全就不一样了。

那天是除夕夜,早早吃完了年夜饭,嘴里还在品味着饭菜的余味儿,便端着一杯饮料,穿着短袖短裤躺到了我的“专属躺椅”上,品着饮料看着电视。而厨房里传来了切白菜的声音,便知道外婆在包饺子了,我立马光着脚丫跑到了厨房,果不其然,爸爸和妈妈在和面。我便揪了一大团面团回到了躺椅上,手上把玩着面团,搓圆捏扁。这时外公和舅舅回来了,拿了一大包零食。我随便拆开一包零食,用力一嗅,竟都是白菜的清甜味儿!

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,我依旧吃着我的零食,看着我的电视。过了一会儿,我便知道擀面杖在和面团比武啦。这就精彩了,倍儿硬的擀面杖遇上韧劲儿十足的面团,嗯,擀面杖先将面团打个半晕,再趁虚而入,将其擀成一个个“小圆饼”这个饼儿呢,薄厚适中,颜值十分高,像个“小白脸”,再趁它还没醒,在它里边装上白菜馅儿包起来,动作流畅,不一会锅拍儿上就排满了一个个漂亮的小胖子。

“来来来,吃饺子啦!”北京的饺子不像宁波那样的,和汤水一起吃的,出锅前用沥勺将水沥干。我夹了一个饺子,哦!这带有韧劲的面皮儿,里面还有鲜鲜的汤汁儿,白菜的清甜。哇!简直就是精华所在,一不留神,我的嘴巴和手便相互配合,将一大盘饺子消灭了。外婆便又盛上了一碗汤水,烫烫的饺子汤,喝到嘴里鲜鲜的,流到肚子里暖暖的。天哪!这鲜度比三鲜汤还要鲜!最重要的是,饺子里满满的是家的味道,外婆的味道。要是拍个视频发给你,妥妥的深夜放毒,手机前的你定会口水哗哗流。

不愧是记忆中的白菜饺子,现在嘴里都回荡着味道呢!

蛏子

郑泽望

我的老家在宁海长街,最为著名的便是长街蛏子。长街蛏子是极为有名的,作为长街人,送礼不提篮蛏子都不好意思说是长街人。

蛏子,贝壳类。吃时通常剥去外壳,挑去黑筋,蘸上醋,极为美味。吃过长街的蛏子,才知道什么叫蛏子。长街的蛏子,肉质肥美,入口Q弹,毫无腥味,实乃海味中之绝品。其它地方的蛏子,肉干入口如同嚼蜡一般,还满是腥味,难吃!

长街的蛏子,一般都养殖在泥潭中。抓蛏子时,需要下泥潭,总是会沾上一身泥。由于蛏子从泥出,所以一般的蛏子篮中都是稀泥和蛏子混在一起,我戏称其为“出淤泥而不染”。

蛏子,做法多种,最为常见的便是白汤蛏子。做蛏子前,需要多加清洗,防止壳内留有泥沙影响口感。做汤,也很简单,锅中烧开水,加盐,扔两根青菜或冬瓜或土豆等进去,再加入蛏子,煮上三四分钟便好。白汤蛏子讲究原汁原味,所以根本不需要再加其它佐料。虽说做法简单,但味道确是极美。蛏肉入口,极鲜极嫩,Q肉弹牙,若再加些醋和蒜,那便是珍馐美味了。

奶奶的蛏汤总是鲜而美的。过年,一家人围成一团,等着奶奶上菜。没过一会儿,奶奶便端着一大碗的蛏汤来了,嘴中说着“蛏汤来喽”,“好吃的蛏汤来喽,开吃开吃!”顿时只见筷动,风卷残云一般,蛏子便被消灭了。奶奶是信佛的,只吃素,但她看着我们狂吃的样子,笑容溢出,说着:“慢点慢点,锅里还有!”

新年,蛏子的鲜香,奶奶的笑容,年味,有了!

还有种做法便是铁板蛏子了,个人认为这种更好吃,做法也简单,一个烧烤用的铁板炉便够了。先将蛏子用汤煮至半熟,然后,打开壳,将用蒜末,小米辣,香油,葱末拌成的料塞入壳中,再将壳盖上,放到铁板上烤,直至两面焦黄,成了打开,香气扑鼻,蛏肉的嫩,蒜末的香,米辣的辛,交织在一起,人间极品!

铁板蛏子最有意思的便是全家一起做,奶奶洗蛏子,妈妈切蒜,切葱,爷爷拌佐料,我便填料再交由老爸烤,然后一家人带着期盼的目光围在铁板旁。烤好后,我等不及,第一个抓起吃,却烫得我只吹气,奶奶便叫我慢点吃,没人抢。一家人其乐融融,欢声笑语。

家,温暖!而年,因为有蛏子,更有味了!

春卷

桑嘉驰

每年过春节时,妈妈总会买来荠菜和春卷皮子包春卷给我们吃,每次一口下去,就仿佛尝到了春节的味道。

我喜欢帮妈妈包春卷,每次妈妈在配春卷馅时,我做作业都魂不守舍,心更是安定不下来,时不时要问一句:“我能来包春卷了没?”有时妈妈听的不耐烦了,就走过来把我的房门关上,然后喊道:“能包了我会来叫你的。”我望着窗户上的“福”字发呆,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厨房。

终于馅配好了,妈妈叫我来包春卷。我先把春卷皮摊平,把馅放在皮上然后卷起来,卷到一半时两边往中间折一下再继续卷,卷好后再将春卷按紧,不让馅溢出来。每当我包春卷时我总会想起我第一次包春卷的样子。那时候包的春卷,有的包的像木棍,有的像矮冬瓜,有的甚至还散架了,想想真的可笑。

只要包好春卷,总会听到一句:“炸春卷啦!”我喜欢看妈妈炸春卷。一个个春卷放入油锅中,在油锅里尽情地打滚,妈妈用筷子拨动春卷,使其受热均匀。春卷在油锅中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不一会儿,春卷的白大衣换成了黄大衣,春卷的香味蔓延开来,我已迫不及待地要吃春卷了。

刚炸出来的春卷最好吃,很脆又有点烫嘴。我总是在春卷一捞出油锅时就拿上纸巾去抓春卷了,哇塞,太烫了!一个春卷从左手换到右手,右手换到左手,再吹几下,然后咬上一口,热气从春卷中冒出,金黄色的外皮脆中带着嫩,馅也十分的香。我发出“噗噗”的声音,太烫了。往春卷的馅中再吹几下,沾一点醋,吃起来简直不要太香。一盘春卷有一半是我吃的,吃的满嘴是油,用纸巾擦擦嘴角,嘴中回味无穷,而眼中依然是我的春卷。

每次包春卷,妈妈总会多包点,留一些没炸的春卷送给朋友和亲戚。这时就得我冒着严寒,提着春卷送去。我一边走一边搓搓手,还不时往手上哈气,虽然天气是冷的,身体也是冷的,但心是热的。我非常高兴能让他人也尝到春卷的味道,尝到祝福的味道,尝到新年的味道。

面片

费子琳

冬天,是吃面片的好季节。

所谓“面片”就是把面饼一小片一小片揪出来,丢到已经煮沸了的水锅中。与面条不同,面片独有一番自己的味道,这也许是和“谁做的”有那么一些关系。

我的奶奶,每年冬天都从新疆过来,虽然住在新疆,却是个地道的河南人。面片可是她的拿手绝活,说难不难,说简单也不简单。面片面片,这肯定是离不了面团的,这揉面就讲究了,水和面粉的比例,心里必须要有数。虽然我并不知道要放多少水多少面,但每次看奶奶随手一撒,随手一倒,游刃有余,这面片煮出来肯定滑不溜秋的,品相必定也是极完美的。在这其中定不能忘记加小苏打,一会儿还指望发酵呢。之后,揪成一片片大小均匀的面片就可以下锅了。

配料可谓是点睛之笔。我喜欢吃清淡一些,那就放些香菜、西红柿,这里的“西红柿”可不是菜市场买得到的,而是晒成的柿干。为什么要用柿干呢?俗话说,“浓缩的就是精华”,这味道更酸更浓郁,一下就提升了几个档次。滑滑的面片加上酸汤,在寒冷的冬天里也多了几分温暖。

到了春天奶奶还需要回新疆,那这个时候这个重任就落到了老爸的身上,可每次煮出来的味道都差了那么一些。我只得盼啊盼啊,盼望那熟悉的味道再次来到。

奶奶每年都在这一去一返之中奔波,这头有我,那头有姐姐和一个年幼的弟弟,每次打电话给奶奶时,说到奶奶在做饭,都会加上一句“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?”望向厨房,眨眼间,仿佛又看到了奶奶穿着围裙。左手握着一把香菜,右手翻动勺柄,恍过神来,觉得空荡荡的。

由于今年的疫情,奶奶也不能过来,少了几分滋味,不过没关系,我可以等,等到那碗面片,等到那牵挂的人。

面片,暖身,更暖心。

慈城年糕

虞又慈

现在是秋冬时节,最最适合吃年糕了。故乡慈城的水磨年糕也正式进入了热卖时段。年糕“年年高”,小时候只要天气渐冷,奶奶总要做年糕,这可是能当饭吃的。我呢,总愿待在一旁候着:“奶奶,年糕好了吗?好了吗?”奶奶有时嫌我烦,便打开蒸笼一看,霎时间白腾腾的水汽便扩散到了房间的角角落落,留下的只有迷失在雾气里的我。

前几年春节回老家过年,一进门便望见奶奶磨米的身影。这些糯米可都是她一粒粒静心挑选过的。小小的一颗,白白胖胖的。用手时不时抓一把,滑滑的,不知不觉便逃离了我的指尖。

奶奶做年糕的方法和街道里其它人家不是很像。首先,她会准备一口蒸锅,往里倒水,随后一溜烟地撒入糯米。这期间,水是不能搁少的,否则做出来的年糕会十分“坚挺”。待中火慢蒸一个小时,香甜的米味已经氤氲了角角落落,奶奶则会关掉中火,将蒸得熟熟的糯米团“摔”在一个石墨上。拿起木锤子,狠狠地敲打起来。“梆!梆!梆!”不用多说,这一声声的敲击定会打扰了我看电视的气氛,只好不耐烦地小步拖到了大石墨旁。这时,奶奶准会让我帮她个忙—往里加水。这其中也十分有奥妙。每当我看到奶奶打得气喘吁吁,我便会伸出手阻拦她,再静静地往里倒水。都说“水磨年糕”肯定得加很多水。话虽这么说,有一次我一不留神浇了一大桶水下去,白浪费了奶奶制作了一上午的糯米团团。可见万事需留心呐!

打得糯米团软糯到一定程度,下一步工序便开始了—切条。将软趴趴的糯米团铺平,拿起剪刀开始裁剪,差不多手掌那么大一条就够了,瞧起来整整齐齐的,十分养眼。最后一步,将米条一一摆放在蒸笼里,小火蒸15分钟便差不多了。拿出来冷却,因为冬天风大,所以出锅不一会儿年糕们就出落得像模像样了。

这时拿几条做菜:烤菜年糕、白蟹炒年糕、红糖年糕、年糕白菜羹……各式各样,琳琅满目滴摆了一桌子。妈妈最拿手的是烤菜年糕,用奶奶刚制作出的水磨年糕水煮,一并倒入酱油,顺带葱姜蒜一起入锅,小火慢炖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,足够入味的年糕便摆盘上桌了。橙黄色的年糕沁人心脾,咸香的烤菜入口即化,简直是人间极品!妙哉!妙哉!在我心里,得慈城年糕,就仿佛得了天下。你可以没尝过腌咸蟹,可以没品过三鲜汤,但做为宁波人,我相信你肯定尝过我们慈城的年糕。

现在的我,即使学业繁忙,也总会让奶奶寄来慈城年糕。那是我藏在心底的家乡味道。梦萦魂牵,米香荡漾,氤氲着我的童年。

故乡的食物

汪恒炜

去年,我患了重病,是藓还是什么,极为难看。在学校,就算同学老师嘴上没说,我仍能深深的感受到隔阂。我开始变得孤言寡语,将自己封闭,把自己逐渐藏入人群的最深处。

全家人四处找方子,但无用。最后,还是让在老家的族人捎来乌梢蛇。因为祖辈们说,在《开宝本草》一书中有记载:乌梢蛇可治此病。

乌梢蛇,在我认为是故乡最具有神秘色彩的食材。它的做法很多,但我才疏学浅,尚且只知道一种。

老饕们是将蛇段先油炸,随即下入各色调料,大抵是一些去腥除味的。之后,加水,将其慢炖。无需等到骨脆肉烂,即可取出。此时,汤面乳白,似鱼汤一般,但没有鱼腥味,气味极香,至于像什么,我也说不出来。附于蛇骨的蛇肉虽熟透,但依旧保持着棱角,毫无走样。洁白而紧致,口感极好。

但,对我而言,乌梢蛇,是治病的药。

当时我不知道的是,族人为了寻一条乌梢蛇,整一个月来来去去,奔波了整个山头,整个县城,整个市。在最后,好不容易从一个老猎户手中得到了。姑姑婶婶因此瘦了好多。听他们说,在将它做成汤药之前,族人还特地在在族坟前磕了头,祭了祖,求保佑治好我的病。也许,他们还因此受了更大的苦,只是他们不忍心告诉我罢。

窗外,今年的初雪刚下过。泛着寒气的冰蓝色天空和屋檐,窗台,枯枝上的残雪一起分割着这四周结霜的四角的小小世界;窗内,一个男孩,缩在棉袄里,端坐在一碗蛇汤前,脸上带着一丝苦笑。

说实话,我并不认为这碗蛇汤能将我的病治好。相比于精准的西药,这种土方又能有几分用呢?

可我也不好辜负全族人的心意,只好伸出藏于袖中的手,打算一饮而尽。

但,指尖刚触及碗壁,顿时感到一丝温暖涌入掌心。双手端起瓷碗,那温热的触感便开始蔓延。一口喝入,温暖的汤顺口而下,整个人便一下子暖和起来,口中留满余香。

见我喝完那碗蛇汤,家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像看到我恢复的曙光一般,认定这次一定可以治好我的病。

希望如此。

来年,春。

我的病真的好了。于是,着手回乡。

穿过竹林,踩在泥土上。浮光掠影,打在衣衫上。我在祖坟前下跪。磕头,可以清晰的嗅到那质朴的泥土香。以感谢家族的保佑,感谢大自然的馈赠。

祖坟,青瓦堆砌,苔隐隐约约蔓延上去,似乎是这片土地所连接的血脉正在流淌。

孙娜阅读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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